有一年冬天,著名国画家李苦禅来到芗老的住处。多年不见,实然相逢,二人都感到很高兴。交谈多时后,芗老笑道:“苦禅啊,我练的是意拳,你呢,画的是‘意画’”。苦禅—听,兴奋的说:“如此说来,武术与绘画的艺理是相通的。”芗老点头道:“何止与画理相通,还与戏理,文理,医理,兵法之理,治国之理,人生之理,乃至宇宙之理相通。”
苦禅说:“绘画讲:‘外师造化’”。芗老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拳家假借之良师,乃风、波浪也。”
苦禅又说:“绘画还讲‘中发心源’。”芗老道:“拳术犹重‘内得浑圆’。”苦禅问:“古人为何观舞剑而泼墨?”芗老微微一笑说:“文至极则武也!”苦禅一指书案的文房四宝笑道:“先生可谓‘武至极则文也!’”二人相视—笑。
芗老又说:“形无形,意无意,发拳之中是真意。”苦禅忙接道:“章不章,法不法,挥笔之际见真法。”芗老道:“意即无形拳,拳为有形意。”苦禅曰:“诗是无形画,画乃有形诗。”芗老:“武至文得上乘。”苦禅:“画至书为极则。”
芗老:“自古:文武交泰,书剑一家。”
苦禅:“文需武助,武需文帮。文武合壁,天下无双。”........
芗老: “若从迹象比,老庄与佛释。
班马古文章,右军张钟字。
叱咤走风云,包罗小天地。
造诣何能尔,善养吾浩气。
总之多抽象,精神须切实。”
时苦禅感习意拳于作画在意境上有异曲同工之妙,受益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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